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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的爱与光明,都在于此。

【宽简】又逢君

BEBEBE预警!官配大过天!!!(天降竹马🔪它不香嘛!)

✔王宽视角、时间在爱上小景之前!!ky退散——!!

✔是冷cp、爱看不看(凶.jpg)

✔ooc有、全文4.3k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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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重逢之日,情断之时。

 

 

 

 

[01]

 

其实小时候的王宽不是特别懂订亲、交换生辰帖意味着什么。

拿了赵简的生辰帖,赵简就是他娘子了,这他知道。

但——娘子又是什么呢?

 

娘亲是爹的娘子,是他的娘亲。

那——赵简以后就会是他的孩子的娘亲,对吧?

 

那会儿的王宽太小了,他只能想到这里。但就算只是这里,也对他来说过于抽象了。

他的孩子……?那太远了,他连字儿都还识不了几个。

 

生辰帖精致小巧,拿在小孩子肉嘟嘟的小手里正相称。

封面红底黑字,书法写得飘逸又劲道:“赵简。”

王宽细细端详着两个字,心里默默记着框架结构、笔画走向。

——这是他,未来娘子的名字。

 

 

 

[02]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王宽识了不少字、学了“青梅竹马”这个词以后,就自然而然地把它默认为赵简的代名词了。

这倒不是青梅竹马这个词很特殊,就算他学的是“两肋插刀”“肝胆相照”,他也会自然而然地用到他和赵简的关系上。因为他几乎没什么朋友。

王宽学习最好,性格又沉,那个年纪的少年少女们正吵闹,他是最格格不入的那个。

赵简也这么觉得,但她还是会尽量带上他。

 

“明儿个我叫了几个小伙伴一起春游,”赵简也不敲门,推开就闯进王宽的房里,“你去吗?”

“他们不会想我去的。”王宽虽然话少,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看得还是很透彻。

“我问你去不去?”赵简弯腰,手指落到他的案几上的书卷上轻敲了一下,“没让你管他们。”

王宽瞧见少女青葱的手指,微微屈起关节,窗外的光照出纤细又好看的剪影落在淡黄的书卷上。赵简半弯着腰,手肘的衣袖离砚台很近,就快要染上墨了——她总是这么不拘小节。砚台旁摆着一小盆文竹,轻柔的绿色给满是笔墨纸砚的书房里添了几分活力。

不过此时的房间里又多了一抹红色。

“去。”王宽点头。

 

 

 

说起春游,寻常少女大抵就是游船赏花一类的想法。

偏偏赵简不是寻常少女,她这样的女孩子要是遍布大宋,江山都要被她整个底朝天了。

相信我,我是真粉,我在夸她。

 

赵简偏偏要去爬山,而且是不走别人走过的路的那种。

“哇!听起来就很刺激!”同行的一个男孩儿激动地鼓掌。

“可以可以!此路是我开!”另一个男孩儿也表示赞同。

“这可太有意思了!”第三个男孩儿也附议道。

——好吧,没错,都是男孩儿。因为这私塾先生收的学生里除了赵简,都是男孩儿。这还是看在王宽和赵简定亲以及赵王爷的份上,他才破例收了赵简这么个女学生。

赵简那时候年纪小,不懂这些,也没觉得身边都是男孩儿有什么不对劲儿,反倒是挺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事实证明冰雪聪明的女孩儿到哪儿都是会受欢迎的,不论是私塾里的其他男孩儿,还是王宽,还是起初不情愿的那个私塾先生。

 

王宽一个人落在队伍后头,赵简和前面的男孩儿们玩得正欢。

他习惯了。且并没有想要插进去的念头。

他在思考一个更值得他思考的问题:私塾里的同学们不喜欢他和赵简有没有关系?

这个问题怎么跑到他脑子里的已经无从追究了。也许是昨天他和赵简在院子里讲话的时候忽然被别人打断的时候,也许是上次赵简和一个男孩子一块儿去城南的糕点铺子买糖糕的时候,也许是赵简央着私塾里武艺最好的男孩子教她剑法、露出极少见的柔软的时候……

王宽有点儿被自己吓到,他不过是仅仅思考了一下这个奇怪的问题是什么时候跑进他脑子里的,竟然一下子就有那么多细节蜂拥而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把这些零碎的片段记得这么清晰。

甚至……说不定,从第一天他牵着赵简的手一起进私塾的时候就开始了。

关于牵手——王宽是遵循父亲教诲,要他照顾好赵简,他觉得要拉着这个小妮子别让她乱跑。

不过很失败,赵简刚进去就甩掉王宽的手:“你拉着我干嘛?”

王宽刚要解释,就看见临门的案几前坐着的男孩子看着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眼神。

也许,说不定,真的就是那个时候。

 

王宽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因为实在太多太细、无法追究。

他更关心有没有关系。仅仅从他此时能记起的细节里,几乎可以断定是有关系的。因为王宽发现自从念了私塾以后,他和赵简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几乎没有了。但凡是出门,必定会有其他同学,赵简的玩伴绝不仅仅只他一个。

以及,王宽自己和男孩子们有交集的时候赵简都在场。

王宽不惹事,生活就是读书写字和陪赵简胡闹,能有什么地方得罪其他人呢?

 

虽然结论得出了,但王宽还是有点儿想不通。

为什么呢?

那些男孩子们为什么会因为赵简而讨厌他呢?

王宽觉得再往下一步思考就有点儿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

你要是问他“之乎者也”“何为忠孝”“君子之道”之类的,王宽有几大箩筐的话能倒。可要问他关于赵简,他除了能把赵简的喜好倒背如流以外,其他东西真的一片空白。

爹爹记得住娘亲的喜好,王宽以为自己也应该这么做。

 

“喂!”赵简忽然跑到后面来,前头的那群男孩子也放慢了脚步,“快跟上啊!”

“噢。”王宽立刻加快了步伐。

“你不想去吗?”赵简手里拿着一支狗尾巴草,摇来摇去的。

“没有。”王宽老老实实摇头,“你去我就去。”

赵简大抵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假装霸气地拍了拍王宽的肩,像个黑帮老大:“跟着我走准没错!”

王宽没说话,只点头。赵简侧着身子和他说话,看不见前面男孩子们的眼神。

 

明明是一群人,各人有各人的不同,此时此刻眼里却发出了同一种光。

——直白,而且不善。

这下王宽更加确定了,他们讨厌他一定和赵简有关系。

 

 

 

“哎呀呀——”赵简大概是猜到了石头上的苔藓,脚上一滑,身形就往后倒。

王宽正在她后面,看着她往后倒来的身影也是心下一慌,立马伸着手臂过去扶她。王宽上前半步搂主她的腰,右手握住她的肩帮她稳住身形。

前头走着的男孩子们纷纷回头。

——他们后悔极了,刚刚真的不应该自告奋勇说自己要在前面开路的。

 

赵简愣住了。

王宽的手臂揽在她腰间,春裙比冬衣要薄许多,她甚至都能察觉到腰间王宽修长的手指形状。另一只手握着她的肩,手心的暖意像滚滚洪流冲到她的皮肤上。王宽微微往左低着头,满脸关切,下一句开口一定是“你没事吧”。赵简比他矮了一些,虽然这会儿在爬山,赵简走在他前头,但即使是往后倒、他往前了半步,赵简的脑袋也依然比他矮。王宽这一低头,两人的距离一下就被拉得极近。赵简似乎都能看清王宽的眼睫毛,长长的、很翘,就是有些稀疏。

“你没事吧?”王宽果然这么问了。

赵简连忙站稳,从他怀里挣出来:“我没事。”

赵简四处张望了一下,冲前头望过来的男孩子们笑:“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

 

王宽本来要说这太危险了,还是回去好,没想到赵简这次竟然这么乖巧。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赵简,赵简却只是挽了挽碎发就转身打算往山下走。

男孩子们似乎还想说什么,却也没意料到赵简这回这么乖地就要回家,于是也转过身来往山下走。

就剩王宽有些愣神,站在原地等着全队人路过他。

直到最后一个男孩子路过他,在他耳边恶狠狠地小声说了句酸话:“连娘子都保护不好!”

 

娘子?

王宽顿时有种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感觉。

这就是娘子啊……

——因为她是我未来的娘子,所以喜欢她的男孩子都不会喜欢我。

 

王宽觉得逻辑终于通顺了。

但接下来的一个问题让他又陷入新的泥潭之中。

 

那我……喜欢她吗?

我,喜欢我未来的娘子吗?

 

 

 

[03]

 

这问题困扰了王宽很多年。

但是这不怪他。不怪他思考能力不足,也不怪他情商不够,只能怪赵简走得太早。都没留给他一点时间把这问题想清楚,赵简就消失了,音信全无。

也许赵王爷是有的,但赵王爷势力中落,父亲也鲜少联系,他又如何得知赵简的消息。

这问题就这么搁置着,搁置了很多年。

搁置是束之高阁、不在触碰,却不是淡忘消失。

王宽从没忘过,他的字已经写得比生辰帖上的书法还要好了,他还是从没忘记过赵简,没忘记过那个戛然而止的思考。

 

——我,喜欢她吗?

 

其实他想过,要是赵简没走,说不定这问题早就了解了。

如果喜欢,那按礼他俩该完婚了。

如果不喜欢,赵简若是不愿意退还生辰帖便是,既是双方都无意,倒也不必为难自己。

他更不会如此挂念赵简这么些年,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听起来再长久再甜蜜,也终究不是什么尘埃落定的比翼鸟、连理枝。这个词暧昧得很,说近了能是互相见证的成长,说远了就是好多年未曾谋面的熟悉的陌生人。

 

偏偏她走了,干脆利落、没有留恋。

这可苦了王宽了。思考了半截儿的问题被生生折断,像支在西湖上那半截的桥,孤独寂寞、无人问津。

赵简这姑娘本就爱着红衣,在回忆里待的久了,更像朵热烈的花。

悬崖峭壁上寸草不生,仅有的那一点点儿从石缝间迸出来的嫩芽没几日就会被风霜雨雪摧残得不见踪影。却有朵雪莲能开得灿烂,管它雷电狂风,我自笑看天颜。

——如果雪莲有红色的,那一定是赵简。

王宽从赵王爷那儿听说了赵简为何出走之后,更加确定了这个念头。

 

她就是开在悬崖上的、最热烈的花。

至于他,大概就是断桥上残留的模糊了的雕花。

假的、模糊的、人造的、和雪莲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

 

 

 

 

 

[04]

 

“这是你嫂嫂。”

王宽找到答案了。

 

他以为如果能再见到赵简,他关于那个问题的思考就能有新的进展。他没想到再认出赵简的时刻,就是思考结束的时刻。

——我是喜欢的。

 

王宽是老实人,你问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有没有推测,他会说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说喜欢吗?他觉得自己印象中对于赵简的感觉多数是基于被父亲灌输了“阿简就是你未来的娘子”的责任,和身为朋友的义气。要谈男女私情,似乎太浅了些。

说不喜欢?倒也没有这么绝对。赵简身上那些女孩子家的礼仪不差,诗书却也读得不少,眼光见识大气得很,和王宽见过的所有女孩子都不同。她身上确有一种特殊气质——但他分不清是因为这种刚柔交错的特殊气质吸引了他,还是基于定亲的份上他就格外关注了。

这无异于鸡生蛋和蛋生鸡的问题,王宽就算再聪明,也想不出个答案来。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找到最关键问题的答案了。

 

赵简依然着一身红衣,如幼时那般。

这些年在外头果然没了那股规矩束缚的小姐气质,坐起来都是大剌剌的模样,翘着腿晃悠,真像个绑架别人的大辽暗探。

王宽在心里想,三从四德真是太束缚了。

 

 

[05]

 

“你拿着吧。”王宽看着元仲辛说。

元仲辛瞪圆了眼:“我拿它干嘛?”

 

王宽有点儿想笑,又觉得好像笑不出来。

元仲辛和赵简的事儿连陈工都能看出来,他又怎么会瞧不出。

早就知道了,甚至他应该是全大宋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比两位当事人还早。

不过具体早在什么时候,他确实是想不起来。

这一想,又像当年似的,无数个细节蜂拥而来。也许是辛赵二人第一回扮了夫妻组成七斋的时候,也许是在牢城营里见到赵简来的时候,也许是听到元仲辛大喊着“我娘子”“我娘子”的时候,也许是在陈工的房间里遇到三人相遇的时候,也许是发现生辰帖被偷的时候……

不清楚,反正现在全七斋大概也就只有薛映看不出来。

 

“你拿着吧。”

王宽说出这四个字,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

这东西,元仲辛拿着才最合适,省得在几人中间来回倒腾。

 

王宽不是钻牛角尖的人。

既然赵简无意,他也不必多说,更不必表明心意。赵简本就头疼这婚事,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其实一往情深,怕事情又要复杂几分。和元仲辛两人你瞒我瞒的,也不知道在瞒谁。

 

两情相悦便是最好,即使心不悦他又如何?

王宽知道,生辰帖他要不回了。

 

 

 

[06]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重逢本该是离别最好的结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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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档→【目录】阿生的茶铺

✔哈哈哈哈哈这个cp是不是妹想到啊!我执着地认为前期宽简是有单箭头的!!

✔be是肯定会be啦!官配最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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