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中心向】Champion
✔临时起意一天写完的生贺、来不及改（。不会写粮食，私设也很多，随便看看吧
✔真的没在写cp，ky会删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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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我跨过了雪山，跨过了垭口，见证过猎户座爆炸。（*）
[01]
方锐睁眼发现自己身陷一片白茫茫里。
他记得昨晚大半夜里他有点饿，溜去魏琛房间打算偷点吃的结果翻来覆去也就几盒烟。魏琛叼着一支烟嘲讽地问他怎么会脑残到溜到他房间里找零食、这位老大爷看上去从头到脚都只是会藏烟的人啊。
方锐“嘁”了一声：“拜托，明天总决赛了，我总不能去打扰小朋友们和美女们睡觉吧？”
魏琛蛮不在乎地“哼”了一句，而后在昏暗的灯光下用打量的眼光扫描了一遍方锐：“你小子——该不会是紧张得睡不着觉吧？”
方锐一听这话炸毛了，跳起脚来：“你个老家伙不紧张？不紧张怎么这个点还没睡？就你那点儿古早年代的战绩不也没进过总决赛吗？”
魏琛也恼了，站起来把方锐往外推：“你小子滚去睡觉吧你！”
然后，他就回房间睡觉了啊！
他在寒风中缩了缩脖子站起来环顾四周。连绵不绝的白色，除了白色还是白色。似乎是刚一场暴风雪刚结束，脚边的雪看上去还算松松软软地浮着。远眺能看见一座山峰，自然也是白色的。远处天地相接的地方能隐约看见一点蓝白混合的色盘，很模糊，好像天也在雪山的映衬下变成白色的了。仿佛世界尽头也空无一物。
他睡眼惺忪地呆呆站着：怎么一觉醒来成这样了啊？搞什么东西？今天总决赛啊！
他一想到总决赛，脑子清醒了一点。一阵剧烈的寒风吹来冻得他又缩了缩，衣物摩擦的声音让他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厚重的登山服。怪不得没有被冻死，他要是穿着大裤衩醒来，应该已经被冻成冰块了吧。
“呼——呼——”
风声像不要钱似的往他耳朵里灌，他那点儿稀少的地理知识也完全无法判断这到底是在哪儿，只知道本来就没睡清醒的脑子清醒了没一小会儿又给冻糊涂了。
迷迷糊糊之间，他想起在呼啸最后的那段日子。
唐昊的加入和赵禹哲的崭露头角使得他在呼啸的地位不上不下的。虽然他也不是那种一直待在一支队伍里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使命感和责任感的选手——开玩笑，猥琐流大师讲什么仪式感啊。但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和老东家这种越来越宽的裂隙的时候，还是免不得一阵怅然若失。这感觉有点儿像一个熟悉的爱人——你原以为和它私定终身就能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却未曾料到有朝一日如此笃定的感情也会生出嫌隙来。而且这嫌隙是岁月赋予的，很难怪罪到某一方的头上来。
不是有句话那样讲嘛：我总不能阻止你奔向比我更好的人吧。
那时候过得甚至有些浑浑噩噩的。
吃饭总是挑着错峰的时间去食堂，寥寥无几的几个员工在吃饭也没人会来打扰他，一抬头满眼都是空荡荡的桌子。这画面听起来有点忧郁，并不符合方锐的人设。但，事实就是这样。事实就是，他搞不清楚自己何去何从了。
说实话，能在一众荣耀玩家里脱颖而出成为职业选手，并且在一众职业选手里还能获得一个“第一盗贼”的名号，足以说明他在荣耀这件事上绝不止是泛泛之辈。即便没有顶尖到叶修、周泽楷那个地步，但也没有卑微到无法容身吧。
方锐并不算是自卑的人，他觉得对自己认识得还算客观吧。可居然现在真的也要问出“何去何从”这个宇宙级哲学大难题了，真的够客观吗？
来得太晚又没心思吃饭，一顿饭常常是吃得慢吞吞的，饭菜都凉了。
他估摸着，自己好好的胃就是搁那段时间整出毛病了吧。
本来职业选手就几乎都是肥宅人士，社交稀疏得可怜。那段时间方锐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事儿就窝在房间里打打网游刷刷视频，敷衍完家里推来的相亲就立刻点开美女主播的直播间。确实有些浑浑噩噩了——居然除了这些零星的碎片，他都几乎快要记不起别的东西了。
噢，还和几家小俱乐部有过接触。
当然全都是比呼啸还要下游的战队，待遇相当不错，也都是绝对核心的地位。方锐也不是没有动过心思——有地方去总比退役好吧？
他现在想起当时那种丧气的念头还觉得浑身一抖：五期出道的，他怎么说也算是在职业生涯的大好年华吧，居然已经到了考虑放弃的时候吗？
真有点儿打击人。尽管他不愿意表现出来、甚至也有点儿不想承认，但确实是有被打击到。怎么想也不觉得自己要沦落到去一支下游战队、望着遥遥无期的季后赛门槛就这样耗完自己的青春。他又不是孙翔那种中二少年，偶尔还会做一下一人拯救一支队伍的英雄梦想。他只想去能拿冠军的地方。冠军梦，却是没有人不会做的。
那几天他都不愿意接电话。他还真不太会怎么委婉地表达“你们战队很好但我看不上”这种想法，一是害怕对方尴尬，二是更害怕对方看不起他——你都要被战队抛弃了还有什么好看不起我们的？
啊……简直是噩梦啊。就像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被丢在了漫天雪地里，没有老友更没有队友。回头不见有人叫他回去，往前望也没看见有人招手唤他过去。他穿着还算厚实的衣服却没有背包，没有水也没有粮食，必须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当然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抬脚又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回头还是向前呢？
事实上是，回头并没有路。前方就一定有路吗？
是噩梦吧。
方锐冻得瑟瑟发抖，还不忘了要嘚瑟一下：都过去了，老子现在是总决赛选手了！
[02]
“嘶——”
方锐捂着头从地上爬起来。
空调吹了一夜的地板可真是有够冻人的，而他只穿了个大裤衩睡觉。地板和皮肤相触冻了他一个激灵，匆匆转醒爬回床上。其实从床上滚下来不只撞到了脑袋，胳膊和屁股也痛着，但苦于他只有一双手，一只揉了脑袋另一只还得撑着爬起来，真没空顾虑胳膊和屁股了。
爬回床上他算是知道自己怎么会梦到雪山了：盖着的薄毯子被他踢到了最角落的地方蜷成一团，而他显然是穿着大裤衩什么也不盖吹着16°的空调不安稳地睡了一夜。梦里不冷才奇怪。
他吸吸鼻子在床上找空调遥控器，在枕头底下摸到刚要调高点温度，就听见魏琛的声音清晰地在门外响起：“方锐这小子怎么还不起来吃饭啊？昨天晚上半夜偷摸到我房间里找吃的，不是饿死鬼吗？难不成…在房间里饿死了？”
“滴滴——”他摁了两下遥控器摁到18°，冲着门口大喊：“你丫的才饿死鬼！”
“咔哒。”推门进来的是苏沐橙。
苏沐橙笑眯眯地：“早上好！”
方锐保持着狰狞地骂人表情愣了好几秒，也不知道是昨晚上被冻坏了脸部肌肉不听使唤还是一大清早就看见大美女给吓着了，等他反应过来收拾表情并抓过角落里的薄毯子无比矫情地盖住自己的上身的时候，苏沐橙已经快要笑出声了。
“早……”方锐有气无力地说，“他奶奶的，门外的不应该是老魏吗？”
“就你还没起了，早餐快凉了，来问问你吃不吃。”苏沐橙倚着门框，一点儿没觉得尴尬，“叶修说，你太紧张，可能睡过了。”
“吃吃吃！”方锐可听不得这话，刚想要跳起来又反应过来自己还只穿了大裤衩而面前又是个姑娘，只得伸了伸脖子骂人：“老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噗嗤。”苏沐橙终于还是没忍住，举起手敲敲房间的门框：“走了。”
“噢……”苏沐橙又探了个头回来补充道，“刚才老魏是在楼下骂你，没走上来。”
——他奶奶的，老魏你丫嗓门也忒大了点啊！
方锐一边跳下床钻进洗手间洗漱一边口齿含糊地骂着。
上午照例做了点常规训练保持手感和状态，下午就放了大家自由活动。尽管晚上要面对的是荣耀职业联盟第十赛季的总决赛——无数网游玩家和职业选手的梦想殿堂，但好像一直到此刻方锐也没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至少从形式上说，这好像不过就是一场和之前千千万万场比赛没什么区别的普通比赛。做的训练还是那些训练，自由活动也还是这么一个下午，大家散去离开出门的出门、回房间的回房间，仿佛就是这几个月来无数比赛日下午的场景复刻。
方锐有点儿犯困，大概是中午吃太饱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瞧见陈果似乎是有话想说，一整顿饭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猜是和总决赛有点儿关系的，毕竟陈果本质上还是个荣耀粉丝，和那些已经满脑子都是利益的战队老板多少有点区别。不过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大家聊了些有的没的，例如昨晚包子睡觉前有没有唱歌吵安文逸睡觉、对面网吧老板好像暗恋陈果以及黄少天在群里吵着要采访叶修再进总决赛的感受被叶修以“习惯了”三个字打败的故事。
其实他也觉得，这事儿是件喜事儿、开心事儿、该激动该炫耀的事儿。总决赛啊，离冠军只有那么一步之遥的总决赛啊！
可他偏偏就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沉沉地压着，压住了开心、压住了激动，甚至也压住了他平时那张爱开玩笑的嘴。
他摊开那张薄毯子。躺下。规规矩矩盖在自己身上。闭眼。
思绪顿时像流星雨一样飞速且繁多的滚动起来。
大概是吃饭的时候聊到黄少天，他居然想起了遥远的蓝雨训练营时期。
年纪大了，记得的确实不多。除了把爸妈领到蓝雨俱乐部让青训营经理和他们谈判以外，就只记得训练桌对面那个爱吃不二家棒棒糖的小胖墩了。小胖墩是个牧师，和他的气功师配合的还算不错。他是眼看着小胖墩吃糖吃胖的，据说是小胖墩中意的小姑娘过生日给班上每个小朋友都发了一支不二家的棒棒糖，从此以后就成了小胖墩心里的定情信物，从不离手。方锐都觉得不二家该给小胖墩会员折扣价。
按理说，他应该在训练营见过黄少天的，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什么印象了。他有印象的全是在食堂里看见的黄少天——这小子真能吃啊，每次都能看见他端着满满三屉叉烧包。他一度怀疑黄少天是叉烧包成精。
广州的天气让人难受。他至今都记得中午开空调晚上穿毛衣的日子，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在这种季节不感冒吗？真的有人能在这种季节感冒了还能痊愈吗？
被冻了一晚上成功感冒的方锐吸着鼻子如此想着。
蓝雨的日子太短暂了。现在想来，那段日子虽然平凡普通、就像那个后来没能成为职业选手的小胖墩一样，但居然也挺让人怀念。怀念衣服上凝结着小水珠的湿润岭南，怀念满大街的冰室和糖水，怀念明明是竞技行业却让人感觉没那么残忍的蓝雨。
怀念是个很特别的态度。意味着很想念、却并不一定很想拥有。拥有过就是不后悔的。
方锐忍不住要笑自己了：是真的很紧张吧。居然紧张到要用多愁善感来转移注意力了。
而后去到呼啸，转而练了流氓。印象中是上一任呼啸青训营的经理对他说：你这出其不意的风格真不适合气功师这么正大光明的职业。后来成为以盗贼为职业出道没多久，这经理辞职，方锐还请他吃饭了——慧眼识珠不说，还说话委婉。“出其不意”可比“猥琐大师”好听多了。
在呼啸的日子比在蓝雨的时候风光多了。方锐一跃成为训练营里最耀眼的新星，体会了一把“原来这就是未来一片光明”的感觉。毕竟还是年纪小，以为出道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虽然听上去天真了些，可年少时候不就是这点无忧让人羡慕吗？
那会儿他可是去吃饭都会被一群学员们拥簇着一起去的，而且还有漂亮妹子，这点比蓝雨好多了——真不愧是方锐，都多少年过去了还不忘拉踩蓝雨。
叶修给他洗脑的时候说，联盟里没人比他的转职经验更丰富了，被他一口否定。他现在这儿胡思乱想地，居然觉得他说的还有那么一点儿道理。他进蓝雨训练营早，也算是系统地学过了气功师的，尽管和职业水平千差万别。而后流氓、而后盗贼。
而后，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以气功师身份来到联盟的新战队，没有什么比这更起点了吧。
——真是个圈啊。
他仍然闭着眼，不知道这些在眼前晃过的画面算是梦还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有。总之半梦半醒之间，还真是挺感慨的。
一期一会，或者好久不见。
[03]
方锐醒来觉得有点头痛，脑袋也沉沉的，大概真的有点感冒。他爬起来去抽屉里找药吃——陈果真是个细致的老板娘，往每个房间里都塞了点常用药。
手机在桌上震动，他拿起来一看：居然是程思嫣的短信。
“祝一切顺利，各种意义上的。”
不愧是记者，净说些他看不懂的话。
他顺手回了个“谢谢”过去，望着水杯还有点儿呆呆的。
离开呼啸以前，程思嫣找过他，以私人身份。
约了个咖啡馆，那天刚好下着小雨，他看见小姑娘用手遮着脑袋从外面匆匆小跑进来，坐在他面前不好意思地笑：“抱歉啊，路上有点儿堵，踩点不算迟到吧？”
那会儿方锐还没和兴欣正式联系，几个小俱乐部找上却也是聊得兴致缺缺，心情不算好。但看见一个鲜花似的姑娘冲着他笑，他不免还是觉得小小地被治愈了一下。
程思嫣真是个很棒的姑娘。说是私人约，就一点儿记者的样子也没有。平时戴的那副黑框眼镜不见了，衬衫包臀群的职业套装也没看着，倒是一身长裙衬得她过分温柔。妆容这些方锐自然看不懂了，只觉得这姑娘今天一看就是出来和朋友见面而不是工作的。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知道你要走了，想聊聊。”
“虽然这样的事情很常见——不论是职业选手转会、还是对我来说失去一个固定采访对象，都很常见。”
“以后就没机会专门采访你啦。还有机会见面吧，算是……朋友？”
程思嫣毕业以后就进了《电竞之家》，然后就被派来常驻负责呼啸，正好遇到方锐出道，可以说方锐对于她来说是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就像方锐并不会特别追求那种一直待在同一个战队的使命感一样，程思嫣也不会对方锐的离开有什么太过激的情绪。
但，总归是特殊的。
程思嫣歪着脑袋笑。
“不论以后去哪儿，一切顺利。媒体方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要记得我噢。”
方锐摁下锁屏，吃了药。程思嫣的短信好像让他心情舒畅了不少。
——总有些一期一会的美好会在出其不意的时候朝你招招手，说：好久不见。
方锐随便抓了一把头发出了房间，在魏琛的房间门口叫嚷：
“喂！老魏！撸串去不去啊！”
[04]
撸串回来的时候，包子硬说自己吃太多走不动了，蹲在兴欣网吧门口的马路牙子撒泼。魏琛反正不拘小节，索性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方锐有点头痛——他可是有粉丝的人！而且兴欣现在风头正盛。总决赛前战队三个主力蹲在自家网吧门口胡诌，这叫什么事儿？
魏琛才不给他留面子，吊儿郎当地就冲他开炮：“我说锐锐大兄弟，你今儿真的很不对劲，居然还嫌弃马路牙子！嫌弃我和包子？”
包子立刻跳起来：“什么？什么？嫌弃我和魏老大？”
包子的身高可不是吃素的，这么猛地一下站起来还真有点儿吓到方锐。方锐立刻蹲下了，还伸手招呼包子：“包子，你听错了。坐，快坐下！”
包子这人就是，没喝和喝了看起来都没啥区别。他一看方锐利索地蹲下，还像个主人似的招呼他坐，他马上就坐下了：“好撑啊……欸魏老大，你知道今天吃的是什么肉吗？”
魏琛开始和包子瞎胡诌。声音传到方锐耳朵里都变得絮絮叨叨起来，有点听不清了。
其实他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紧张。
说来也好笑，这感觉有点像……“新秀墙”。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再一次遇到新秀墙这种东西。
——苍天呐，再给我一个十八岁的青春多好啊，干嘛给我第二次新秀墙体验卡啊！
这事儿啊，还真是只能算到转职头上。
尽管猥琐派气功师海无量打了全联盟一个措手不及，让方锐这个不算轰动却也不算无名的“第一盗贼”伴随着兴欣彻底火了一把。但即使转职，他也显然不是叶修式的天才人物、也不是王杰希式的大魔术师，终究会有被人摸透的一天。然后被针对、被限制，然后所有的拳头都像落到了棉花上。一切变得不如人意起来。
准确地说，这不像一面墙。新秀墙是用来撞碎的，而后重塑、而后更强。可他不能碎，猥琐流气功师本就是他塑造的新墙，碎了他又要退回原地了。
这更像山峰之间的垭口，另一边更高的山峰近在咫尺，而他必须跨过。
他必须从自己开辟的新路口走进去、走下去。
“拼了。”
方锐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明明是给自己鼓劲儿呢，却说得一点儿气势也没有。
“老方啊。”魏琛叹气。
“别这么叫我。”方锐翻白眼。
“锐锐啊。”魏琛又叹气。
“这个也不行！”方锐吼道。
“小锐啊——”魏琛拖长了音不听他的打断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方锐忽然沉默了。
倒是包子很捧场：“担心？担心什么？什么担心？”
方锐看着一脸单纯的包荣兴心情复杂。
“虽然你现在不是第一盗贼了，”魏琛拍拍他的肩，“但你还有黄金右手啊！”
方锐如梦初醒。
[05]
“黄金右手”这个称号，方锐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的左右手操作发展并不平衡。
举着右拳走进比赛席的时候听见满场欢呼，他心潮澎湃，但绝对不只是紧张。比紧张更多、更复杂、更激动。
脑子里飞速闪过的是这么些年坎坎坷坷的职业生涯，转来转去的职业和已经离去的老友、被作为代价牺牲的校园生活和来到兴欣以后被美女们围绕的日子。
像一场流星雨爆炸，绚烂又迷人。
这不拿一个冠军来纪念一下很难收场吧？
被限制又怎样？左右手发展不平衡又如何？已经是离梦想最近的一步了，他有任何不做冠军的理由吗？
——啊，我是方锐的脸，他彻底不要我啦！
[06]
But life is a game, life is strange.
You are the real champion.(*)
【出自阴阳怪气《头号玩家》歌词】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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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崽，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