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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赵不宣】寒露:我说我也喜欢你

✔大宋少年志·元仲辛x赵简·辛赵·二十四节气之寒露

✔惯例婚后日常、19集剧情相相关、私设赵掌院和元大人、一句话宽景

✔没有正片剧情只有ooc、常年现言选手的学习产物、全文4.2k一发完

✔二十四节气系列其他篇目:立春篇  霜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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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

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红叶深秋,残荷偶霜。(*)

露气寒冷,将凝结也。(*)

——寒露。

 

 

 

[01]

 

开封的秋来得好快。

许是赵简把秋老虎也算作了夏,十月的开封忽然满地落叶的时候,她才迟钝的意识到秋日,而彼时已经临近寒露时节了。城郊的落叶好看些,橙红的金黄的,像糖画老人手里热乎着的糖浆,极为诱人。赵简想到这里愣了愣,果然是从西夏回来不久(*),脑子里净想些甜食了。

王府后院的荷塘里,睡莲和海棠早早谢了。残几朵歪歪地垂着,花瓣点着水面,风一吹就划一笔波纹。王府管家本要叫人清理了,小景说留着偶尔瞧见,还能想起夏时的风光来,也算尽兴。于是便作罢,任由残花在塘里歇着,清晨起来总能瞧见枯萎的枝叶上凝出几滴露。晶莹剔透的,比星星还亮几分。凑近了闻,恍若嗅到夏日的花香,淡雅些、杂了几分泥土青草的味道。

 

赵简近来不算忙,闲来无事的时候爱去街上逛逛,买些胡饼、酥点、蜜饯果子回来。说是西夏的饼又干又大,吃得人犯恶心,格外想念开封的胡饼。酥点常买甜的,糖霜和脆屑一块儿融在舌尖,香甜极了。至于蜜饯果子则更不必说了,西夏人的甜食太不精致,吃起来粗糙无比,吞下去都仿佛在腹中摩擦似的,一言难尽,难怪韩断章到了开封蜜饯果子不离手。

元仲辛一开始爱粘着她,去哪儿逛街都要跟上。左手介绍这家的馄饨,右手指着那家的獾肉,跑上前去买糖葫芦,折回去挑发簪,忙前忙后得像个赵府的小厮。赵简并无授意,是他自己贴上来的。

“跟你逛了几次,觉得自己好像白在开封过了这么些年。”赵简吃着糖葫芦,语气不咸不淡。

元仲辛得意起来:“要讲在开封吃喝玩乐,那可真没人比我在行。”

“衙内呢?”赵简挑眉,“衙内可也是从小在开封玩到大的。”

“嘁……”元仲辛轻蔑道,“衙内去的都是些烧钱的地儿,真要讲这小街小巷里的吃食儿,他真比不上我。”

“噢……这样啊,”赵简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看你挺熟络,怕是带着不少姑娘家一起逛过吧?”

两人正在胡饼摊前等着胡饼呢。闻言,元仲辛在伸着递给老板银钱的手臂都僵了一下,暗道不秒,刚要开口解释,却听见胡饼摊主开口笑:

“哟,不是上回那个姑娘了?”

赵简本只欲开玩笑,哪想到正巧撞上,又气又笑:“哎呦喂,这不就巧了吗?下回可记住了,带姑娘的话就别来这摊儿了。”

元仲辛急了,不耐烦地塞了银子:“喂,你可别瞎说啊?我什么时候带姑娘来过?”

摊主哈哈一笑:“上回那姑娘在远处,不愿意吃,还是你硬塞给人家的。”

赵简在一旁皱眉头:“啧啧啧,硬塞啊元仲辛,你可真出息。”

元仲辛百口莫辩,正欲破罐子破摔,摸摸下巴忽然想起来了:“喂!那次也是你啊?你忘了?咱俩刚认识,你还在假扮花魁的时候,也是这家。”

转头又瞪了眼摊主:“上回也是这个姑娘!”

赵简怔了怔,尴尬地轻咳了声,扯开话题:“好了好了,走了。”

元仲辛跟在后头大喊:“你怎么连你自己的醋都吃?”

 

赵简不回头,也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懒了,反驳得颇有些无力:“谁吃醋了,我大度着呢。”

元仲辛在后头偷笑。

 

 

 

[02]

 

元仲辛近日总睡不好,做些奇怪的噩梦,不是赵简忽然丢了、就是米禽牧北抓了薛映、要不然就是衙内破产被追杀。在梦里头七斋又东奔西走地救人,九九八十一难困得他满头大汗,醒来仍是头疼,要迷糊好久才能缓过来。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几日雨水多,清晨的露也多,推开房门就是满怀水汽窜进来,连晾着的衣物都难干,总是好几个晚上过去了,一摸还是半干不干的样子,总能捏出一点湿意。石缝里的野菊都被打蔫儿了,细小狭长的花瓣紧贴在石砖上,被行人和马车一边又一边地碾过,零落成泥。赵府院里的桂花谢了很久了,树干周围却还星星点点的,桂花的残骸也能香好长一段时间。

清晨起来,这桂花香沾着露气朝人涌来,寒意里又裹了点暖,缠缠绵绵。

 

赵简起得早些,心血来潮要吃城南的包子,一大早也不等侍女叫她,自个儿跑出府去了。

“起了?”赵简拎着包子回府,正瞧见元仲辛在院子里发呆。

元仲辛也看见她了,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包子一看:“这是城南老宋家的吧?你去了那么远?”

赵简点点头,索性坐在院里的石桌上吃起来:“忽然想吃,就去咯。”

“醒很早吗?怎么没叫我?”元仲辛也顺势坐下,拣了个包子塞进嘴里。

“看你睡得沉,”赵简招来家仆,要他倒些茶来,“眉头紧锁的,就没叫你。”

“噢……”元仲辛缓缓点头,末了伸手拨开赵简额前的碎发,替她挽到耳后,动作尤其轻柔。

赵简见他这副样子,起了身鸡皮疙瘩:“噫……你干嘛啊?”

元仲辛动了几下唇,张合着缺没说出口,最后起身匆匆走了。赵简觉得他近几日是有些不对劲儿,总是忽然变得很柔情,也不顶嘴了,逛街还爱粘着,叫人好不习惯。

“该不会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吧?”

赵简坐在院子里瞎想了一会儿,甩了甩脑袋,起身拎着剩下的包子去秘阁了。

 

“应该不会。”赵简想,颇有些自信,“可能是突然醒悟了我才是家长。”

赵简半路被一阵秋风吹得发抖,折回府上添了件外衣,找衣服的时候瞧见元仲辛的外衣也在屋内,想起来他也是着单衫出门去了。

赵简叹了口气,这家伙真不让人省心。

她折好外衣递给小厮:“天气凉了,元仲辛穿得少,你给他送去枢密院吧。”

小厮闻言就要赶去,赵简又唤住他,塞了一点儿银两:“回来的时候顺便去药铺买点风寒灵,家里备着的好像没了。”

 

 

 

 

[03]

 

小厮赶到枢密院的时候,元仲辛正趴在案几上睡着,很不安稳。

 

梦里的他抱着赵简,面前烧着个火盆。赵简躺在他怀里,还裹了个被子,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得要命。平日里鲜艳欲滴的红唇,此时褪得只一点儿浅薄的粉色,呢喃着说话,却无力得好像都张不开了。

他想起来了,这是赵简当年中毒的时候。

 

他的心好像被她栓了跟绳子,她每咳嗽一下、每喘一口气,他就觉得自己被勒一下放开、再紧一下又放开。那种伴随着呼吸起伏的疼痛感,瞬间从头顶灌到脚底。分明他没中毒,却也浑身疼痛得像个病人。

火烧得很旺,屋内的寒气被炙烤着,仿佛能听见水滴蒸腾的声音。

——那时节也到寒露了吗?

 

虽知道是梦,他还是忍不住心里的痛,一下一下随着呼吸加深着。拼命想也想不起来,那时节到底有没有到寒露。

不过这不重要。

赵简揪着他的衣领,跟他说着七斋的每个人,颇像是斋长托孤。

“滴答。”他忽然听见一声动响,赵简脸上多了滴泪。

他没哭。他偏执地这么认为,这是当时屋外的露水凝结,当时肯定也是寒露。

“滴答滴答。”说到薛映的时候,又响了两声。

 

“最后,是你。”赵简的声音越来越弱,甚至连火盆里燃烧的“嘎吱”声都要盖过她了。

她努力张合着嘴,眼角有泪水划下,落到元仲辛的手掌心里,烫伤了他手上的皮肤。

他觉得心里也被烫了个黑洞出来,也不知是这滴泪本来就烫,还是被火烤的,这深秋的寒气也压不住。

有秋风呼噜呼噜地从黑洞里穿过,他心凉了半截。然后头顶和脚底也开始发凉。

 

“我……好像有点儿喜欢你。”赵简说着,竟还勉力扯了个笑出来。

笑得好勉强,不及她往日里笑颜的半分迷人。

 

元仲辛觉得他快被勒死了。那颗残破的心好像被放在火盆里烧着,可还是烧不烫,寒意幽幽地从那里散发出来。

赵简抓着他的手终于没了力气,轻轻地垂了下去。

那一瞬间,元仲辛觉得寒意凝结成冰,从头顶到脚底冰凉彻骨。

 

“元大人?元大人?”

有人把他叫醒,元仲辛堪堪睁眼,认出是府里的小厮。

小厮小心翼翼地递上外衣:“是掌院让我送来的,掌院说天气凉了,元大人穿得少,易染风寒。”

元仲辛随手拂去额头上的汗,接过来点点头:“知道了,你回去吧。”

小厮退去,元仲辛瞧着外衣发呆。

 

忽而把外衣紧紧抱在怀里,熟悉的荷香充斥了鼻腔。

赵简最喜这味道,府里的浣衣用品都是她特意调制过的。

荷香里透着一丁点儿晾晒后日光的暖,变成汹涌澎湃的热浪包裹了元仲辛全身。

 

外衣还没穿上,抱在怀里,他安心好多。

 

 

 

[04]

 

临近正午,元仲辛偷偷溜出枢密院。

这时秋风正肆虐,奔走在开封城的大街小巷里,疯狂掠夺着行人身上的温度,一层一层翻卷的外衣藏不住暖。太阳躲在重重云后,日光暗沉得很,瞧不出半点正午的肆意。元仲辛也不在意,裹紧了外衣飞快朝秘阁跑着。风在他前头挡着,却也没能拦住他的去意。

 

秘阁的书童瞧见是元仲辛,正要进去禀告,哪想到这家伙粗暴地推开门就进去了。

书童拦不住又追不上,只得跟在后头大喊:“掌院,元大人到了。”

赵简正在书架之间翻找文卷,闻言愣了下,缓缓从书架之间探了个头出来,就见着元仲辛正四处张望着找她。

“在这儿。”赵简举起书卷挥手。

元仲辛看见她安然无恙的,整个人都松下来。半撑着腿大口大口喘气,眼睛却盯着赵简不放。

赵简奇怪得很,这个时间还未到午休,元仲辛应该还在枢密院处理政务才对。

她从书架里走出来,望着元仲辛直勾勾的眼神:“我是有多好看?一直盯着我。(*)”

元仲辛不答话,猛地站起身来把她拉进怀里。

赵简毫无准备,跌进他怀里的时候,手里的书卷都散落在地上了。

 

元仲辛的呼吸很急,全数落在她耳边。

察觉到他浑身紧绷着,赵简抬手轻柔地拍拍他的背:“怎么了?”

元仲辛才缓缓开口:“梦到你中毒那会儿了。”

“噗……”赵简忽然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你又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呢。”

元仲辛委屈道:“我没有。”

“好好好,知道你没有。”赵简像在哄孩子。

“我害怕。”元仲辛抱她的手又紧了紧。

“我知道,”赵简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话里还是有几分笑意,“知道你怕我死了。”

“你怎么还挺高兴似的?”元仲辛更委屈了,感觉自己完完全全被赵简拿捏着。

“没有,”赵简摇头,“我没想到,那事儿能让你记这么久。”

“当时你说喜欢我,然后就松了手,”元仲辛声音里藏了一点颤抖,“都没听到我答话。”

 

赵简忽地听他提起这事儿,敲了他一下:“我没有!”

“你有!”元仲辛顾不得她的面子,大声喊,“我说我也喜欢你,你当时没听到吧!”

赵简本欲假装生气,闻言又气不起来了,抿了抿唇:“现在听到了。”

 

元仲辛大概是反应过来自己话里话外都有点儿幼稚,沉默着不答话了。

赵简笑他:“你近日粘人就是因为这个?”

元仲辛没反应。

赵简抬手捏他的脸:“我没事的,现在大家不很安全吗?”

 

元仲辛瞧见赵简的笑,听见心里石头落地的声音。

“别再想了,都过去了。”赵简拍拍他的背,柔声道。

 

——原来你那么早就说过喜欢我啦。

 

 

 

 

[05]

 

深秋露重,阿简担心我着凉,要我多穿些衣裳。

 

 

 

 

 

 

【*化用诗句“红叶深秋凝景象,蝉噤残荷偶见霜”。】

【*出自元代吴澄《月令七十二侯集解》】

【*夏时从西夏归是我的私设,详情戳这篇 】

【*出自原剧台词】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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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档→【目录】阿生的茶铺

✔感觉日常也写的好烂……啊我为什么这么菜!!!

✔如果环境描写有问题可以提一下,评论区or私信都可,我高估了自己的地理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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