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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赵不宣】霜降:偷了一个你

✔大宋少年志·元仲辛x赵简·辛赵不宣·二十四节气之霜降

✔惯例婚后日常、私设赵王爷活着、微量宽景

✔常年现言选手的学习产物、没有正片剧情只有ooc、注意避雷、全文4.3k一发完

✔二十四节气系列其他篇目:立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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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

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霜重见晴天,清风随后至。(*)

是谓戒人备寒矣。

——霜降。

 

 

 

 

[01]

 

霜降前后,赵王府忽遣人传信至开封,说赵王爷病情又重。已然临近重阳,赵简本就欲告假归家瞧一瞧,父亲年老体弱,常年孤身一人,做女儿的难以安心。

 

霜降乃是秋日最末的节气,秋的意味散得几乎不剩。

前段日子还沾染些橙红写意的落叶,如今已褪成冰凉彻骨的灰,被西北风卷得往直直往东南奔去,或许落到岭南丘陵间的沟壑才堪堪停歇。早梅虽是不开,晚菊倒留了些许,山野间大朵大朵野菊旺盛着,远远望去星星点点,倒还算生气盎然。秋雨下得频了些,这些日子连风都黏黏乎乎的,缠在人身上、躲进人怀里。水汽浓重地在石砖上晕开,落叶被行人的脚步踩得贴紧了地面,恰逃开了风的肆虐,也算幸事。

这时节不太好穿衣。秋装薄了些,抵不过乱窜的风;袄子又厚了些,走几步就惹得人冒汗。

于是赵简着了秋裙又套上冬日的斗篷,虽夸张了些,但最是方便。热了便脱,冷了再添,正合适这个季节。

 

 

马车摇摇晃晃地抵达了邠州,城外的野菊最先入了眼帘。几朵几朵簇着,争相绽放的样子倒不失春日花的可爱,只是周围绿意少了些,更衬这菊不畏风霜的姿态。每隔十几步便有一簇菊,还有零散的、细长的花瓣被雨水淋落,也不见丧气,开得依旧,亭亭玉立。

“快到了吧?”元仲辛虽然没在邠州长期生活过,但和赵简成婚以后来过不少次,倒记着路。

赵简撑着脑袋,车马劳顿得有些倦怠,语气蔫儿着:“嗯,也不知道爹怎么样了。”

“大抵是这秋冬交替,老人家身子弱了些,抵不住寒气。”王宽宽慰她。

小景是最兴奋的:“要到啦!邠州城的街最好玩了。”

赵简挽着小景的胳膊失笑道:“你可是真喜欢,一听我们要回邠州,缠着要来。邠州再热闹,怎比得了开封?”

小景摇摇头:“嗯——开封总会碰上禁军,怪紧张的,邠州城温和些。”

 

年岁飞逝,七斋的人也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向沉稳平静的中年过渡着。生活的困顿艰辛仍在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年少的锐气终归会磨损了些。唯有小景,性子本就格外纯真,又有王宽护着,便还存了些活泼玩乐的心思,元气得很。

 

“好,”小景嘟着嘴的样子可爱极了,惹得赵简都忍不住捏捏她的脸,“你在我家好好住,好好玩,多久都行。”

“不行。”小景放下车帘,转头看着赵简,一板一眼的,“王大哥就告了半月的假,待不了很久。”

“叫他先回去。”赵简挥挥手,随意道,“我陪你,家里有人,我爹也会开心些。”

“那我呢?”元仲辛插进来。

赵简看也不看他:“谁管你?我就要和小景玩。”

元仲辛委屈巴巴地,倒是小景先开口了:“让王大哥先走不好吧……我还是得跟他一块儿回去。”

“欸——”赵简瞪她,末了又叹了口气,“好了好了,知道你舍不得。”

然后又看了一眼王宽,语气怪酸的:“都成亲多久了,还这么分不开。”

小景微微垂下脑袋,王宽却是面不改色、正襟危坐地。

“我也……”元仲辛又插嘴进来,很可怜地,“挺分不开的嘛。”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这下轮到赵简不好意思了,欲盖弥彰地挥了挥手,“进城了进城了。”

 

 

 

辛赵宽景四人启程得早,赵王爷这边前脚收到书信,他们后脚就到了府门前。

小厮连跑带跳地跑进房里向赵王爷报着,赵简到了家也是随意,也不等小厮把话说完,抬手就推进了门。

“爹——”成了亲的赵简早没了当年对赵王爷的那份逼人锐气,进门就凑上前去问东问西的,“身体如何了?郎中瞧过没?可有按时吃药?”

元仲辛几人跟在后头立着,也不说话。

“爹无大碍,年纪大了,老毛病。”赵王爷显然没料到小辈们来得这么快,兴致也高,声音都比平日要大了几分,“都来啦?坐坐坐,都站着作甚?”

小景也凑上前来,神色严肃:“王爷可得听郎中的话,不然赵姐姐、还有我们,在开封也放心不下的。”

这妮子向来讨人喜欢,赵王爷也不例外,连连点头:“我知道,知道。”

元仲辛已经坐下,王宽倒是拱手作揖行了个礼之后才接过小厮递上来的茶坐好。

赵王爷朝王宽颔首算是回礼,眼神落到元仲辛身上。

元仲辛咧嘴一笑:“爹!”

赵王爷撇嘴:“你小子这么不讲规矩?王宽都晓得行个礼,你就这么大剌剌地坐下了?”

“哎呀!”元仲辛凑上前来,拉开赵简,谄媚地给赵王爷假意捶了捶腿,“这儿又不是王宽家,他当然得讲礼了,我是自家人,讲礼不就太见外了嘛。”

赵王爷也假意瞪他:“你倒是上赶着。”

“那可不嘛!我亲爹跟没有似的,小时候我哥就是我爹,现在您可不就是我亲爹了嘛。”元仲辛还是一如既往地牙尖嘴利。

赵王爷本也就是开开玩笑,随即挥挥手叫他别做这些把戏了:“行行行,晓得你会说话。”

“怎么来得如此快?”赵王爷招呼大家都坐下,闲聊起来。

元仲辛又抢着答话:“快到重阳了,收到书信,阿简放心不下,我也担心您。”

“是呀是呀,”小景点头,“我可喜欢邠州了,一直想再来看看您呢。”

赵王爷乐呵呵地笑,末了冲着元仲辛,语气尖酸得厉害:“你担心我作甚?你巴不得我早点走了,没人管着你欺负阿简了吧?”

“欺负她?”元仲辛站起来抗议,“我敢欺负她?她不欺负我,让我和她躺一个塌上就是好的了。一生气就把我往外赶,连枕头被子都没得睡。”

 

堂内大家都笑起来,唯有赵简不太好意思,悄悄瞪了他一眼。

元仲辛忙前忙后给赵王爷端茶倒水,颇有几番亲儿子的味道,得意得很。

 

院外秋雨淋淋,屋内欢声一片。

 

 

 

 

 

[02]

 

刚到邠州没几天,小景和元仲辛二人常常一同消失,又一同出现,很有些奇怪。

王宽不算担心,就是好奇元仲辛能带着小景干什么,这妮子天真活泼,七斋没人会欺负她,都是宠得紧。赵简倒是有些忧虑,元仲辛的心思乱七八糟的,自己干些出格事儿也就罢了,连累小景作甚?

 

这日傍晚元仲辛又是和小景一同回府的,赵简忍不住,拉着元仲辛进房去。

她关上门,回头瞧见元仲辛冲她笑得诡异,声音也抑扬顿挫的:“娘子今日怎地如此急切?我才刚到家,还没吃饭呢。”

“吃你个头!”赵简翻了个白眼,在桌前坐下,屈指敲敲桌面,示意元仲辛给她倒茶。

元仲辛一边倒茶,一边还在笑,阴阳怪气的:“天都还没黑,就关进房里,有伤风化吧?”

赵简喝了茶,拿着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顿:“你脑子里能想点儿别的吗?”

“我想我家娘子也不行?”元仲辛理直气壮地,“我家娘子”说得十分顺口。

明明成亲许久了,赵简却还听不习惯,每每听他脱口喊得就是“娘子”“阿简”“我家夫人”,脸上总还有些烧烫的感觉,哪怕是他故意当着外人面像当初一样喊“斋长”,她都觉着奇奇怪怪的,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中作祟。

赵简这会儿反应慢了些,元仲辛眼里就只见她微微扬着脑袋嘟着嘴,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元仲辛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倾身就要过来吻她。

刚一贴上偷到香,赵简就回过神来把他推开:“你干嘛?”

“什么我干嘛?”元仲辛还委屈,抱臂坐下来,幽怨地看着她,“我亲我家娘子还不行吗?”

又是“我家娘子”,赵简有点儿头皮发麻,随意挥挥手:“行行行。”

元仲辛还望着她,像个没要到糖的小孩子:“你这样子像是说行吗?”

赵简正被他撩得心烦意乱。这家伙真是恼人,当初一句喜欢,从开封憋到邠州,从邠州憋到祁川寨,就是死活不开口。现今成了亲倒是会哄人了,张口闭口“自家人”哄得她爹开心,一喊一个“我家娘子”粘得她束手无策。

元仲辛啊元仲辛,说你会你就真的会。

赵简才拧着眉头想起来问小景的事儿,门外却来了小厮敲门,说赵王爷叫他们吃饭去。

 

赵简起身敲了下元仲辛的脑袋:“回头再问你。”

元仲辛一脸茫然地,跟着起身吃饭去了。

 

 

次日午后,小景和元仲辛满脸得意地从一家门庭豪气的后院里溜出来。

“怎么样?这把偷了个大的吧?(*)”元仲辛摸着满袋子的玉器,向小景得瑟着。

“元大哥是真厉害,” 小景点了点头,竖大拇指,忽而收了笑意,神情严肃,“但你答应过我的,这些得去分给城郊那些穷苦百姓。”

“知道!”元仲辛指了指前面的铺子,“这不正往当铺去吗?”

小景瞧见了,笑得灿烂起来。

 

 

 

 

 

[03]

 

“睡觉咯!”元仲辛掀开被子准备躺下,赵简正好推房进来,元仲辛要躺下的动作顿了顿,撑着脑袋望着进来的赵简笑,“阿简来啦!一起睡觉!”

赵简白了他一眼,走到床榻边坐下:“我有事问你。”

瞧她面色凝重,元仲辛收了笑意,正经道:“何事?你说。”

“你最近是不是和小景一块儿出去的?”赵简问。

“噢——”元仲辛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凑到她耳边,“你吃醋了?”

赵简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拍得他“嗷嗷”直叫:“问你话呢?你带着小景干什么去了?别是干什么坏事儿?你要干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懒得管,连累小景了我可饶不了你!”

“啊?你不管我?”元仲辛瞪圆了眼,“我进大牢了你也不管我?”

赵简抬手又要拍他,元仲辛连忙缩了缩身子举手投降:“我说我说!”

赵简放下手,抱臂等着他。

“前几日小景在集市上见着一个惯犯扒手,专门偷富贵人家千金的钱袋首饰。正好一日遇着我了,问我有没有办法帮帮忙。”

“我和小景跟了一段时间,那小贼手段极溜,得手就跑,速度极快,一溜烟儿就不见了,想要抓到报官拿证据有些困难。”

“我就连着跟了几日,找到了他家。然后就潜进他家,偷了一堆金银首饰玉器银票。”

赵简抬手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带着小景去小偷家偷东西?钱呢?”

“喂!你又打我干什么!”元仲辛委屈极了,“钱让小景拿去分给城郊的穷苦百姓了,我一分钱没拿!”

赵简这才弱了几分语气,收了手干笑了一声:“嗯……这样啊,那还行。”

元仲辛听她没了怒意,刚要上前讨安慰,结果赵简忽地又转头瞪他:“但下回这种事不许带着小景,你要干什么违法乱纪的自己干!”

“你就不担心我?只担心小景?”元仲辛嘟嘴不满。

“担心你?”赵简抬抬眼皮,挑眉道,“你不把别人怎么着就是好的了,我担心你作甚?”

“你不怕我万一偷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元仲辛不服。

赵简掀开被子躺下,闭上眼,语气平平:“那你偷吧,偷之前告诉我一声,好把你给休了。别连累我就行。”

元仲辛又要恼了,忽地眸子一转,半撑着身子凑到赵简面前,吹得呼吸都落在她眼睫上。

“我好像,还真偷过什么不得了的。”

“啊?”赵简猛一睁眼,一把推开他,“偷了什么?”

 

元仲辛一把扯散她的衣衫,笑得极坏。

“偷了个你啊。”

 

 

夜里霜凝,风吹叶响。

帐内却如夏日炎炎、火炉炙烤,喘息连连,汗珠滑落。

 

 

 

 

[04]

 

听了小景的话,王宽终归还是皱了皱眉。

“恶有恶法,善有善终。”

“还是应交给律法处置才对。”

“以后这些事儿,可别跟着元仲辛瞎掺和了。”

“我担心你。”

王宽抬手,替小景拨开额前的碎发。

 

小景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啦。”

 

 

 

[05]

 

 

 

霜重风寒,有你伴着,倒也不冷了。

 

 

 

【*开头非原句引用,是借鉴文献后的整合。“霜重见晴天”是谚语,“清风随后至”和“是谓戒人备寒矣”取自三国吴韦昭注《国语》:“为霜降之后,清风先至,所以戒人为备寒也。”】

【*灵感来源于原剧中台词“要偷,就偷个大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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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档→【目录】阿生的茶铺

✔是好几天没搞的辛赵啦!接下来这段时间应该安心搞宋了!全职乙女有在憋个大招,下个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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